我也不知道我会写什么( ˙˘˙ )

【锤击】最后的生还者chp2

注:美国末日AU、ABO世界观(带私设)、Mpreg

激情写文

Chapter2

丧尸爆发的那一夜,是洛基和索尔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他们坐在常去的那家法国菜餐厅靠窗的位置,等待着取酒的服务生。窗外车水马龙,街灯璀璨,万家灯火皆是温馨。餐厅播放着悠扬的蓝调,是上世纪的风格。索尔看不懂法语,点菜都交给了洛基。洛基修长的手指划过菜单上的法语单词,嘴唇微动,盘算着今晚的佳肴,而索尔的注意力都在洛基的嘴唇上,心猿意马。

他向来喜欢洛基读东西时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当初在公园喷泉的边上对捧着诗集的洛基一见钟情。

洛基突然抬眼促狭一笑:“怎么不说话......或者你更喜欢紫罗兰?”

“都可以,你点吧。”索尔不假思索地接道。

“我说的是我们卧室的新窗帘。”洛基将菜单一合递给服务生,含笑撇了索尔一眼,“在想什么呢,傻子。”

当时的一切都好。

然后那个时刻到来了。

酒瓶从服务生的手里滑了下去,但没有人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他们的耳朵被一种由远及近的,疯狂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声音塞满了。它由人的尖叫、撞击声、破碎声、和一种不属于人类认知以内任何一种生物的嘶吼组成。一辆吉普车脱离主干一路滑上人行道,轰地撞碎了隔壁成衣店的玻璃橱柜。

地震了吗?索尔抬头看见头顶地装饰水晶吊灯在危险地晃动。

“索尔!跑!”洛基大叫。

他们推开人潮,从餐厅后门来到停车场,停车场里有人暴力地将一个服务生按倒在地。在那个时候索尔还认为这一切都是什么激进地抗议活动,天生的正义感和热心肠让他下意识就要去帮一把——然而下一刻,那个“人”放开了服务生,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只剩半个头盖骨的脑袋和咧到耳根的嘴,而那个服务生分明已经被扭断了脖子,咬破了肚子,却抽搐着,机械一样地站了起来,瞳孔涣散。

索尔几乎是逃上了驾驶座。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索尔踩下油门的一刻大骂了起来,然后一个挂挡碾过了几个试图爬上车顶的怪物。

“上高速。”洛基说,“前面红绿灯那里右转。”

黑色越野车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后座上放着索尔下班刚买的玫瑰花礼盒。

 

索尔已经记不得他们一刻不停地跑了多远,也不记得路上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当他们终于停下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两个尾灯,车身斑驳,副驾驶座地玻璃碎得像是蛛网。洛基说停下来吧,总要留一点油。然后索尔停了下来。

他们停在高架桥的中间。旁边有个甜甜圈的广告牌,照明灯接触不良似的忽闪忽闪,粉色的donut便时隐时现。市中心那种可怕的声音遥遥传来此起彼伏,灯火变少了,火光变多了,他们仿佛在一个只有他们的剧院看一场逼真残忍的末日大戏。

直到后半夜下起了大雨,人和怪物的嘶叫被雨声隔绝,城市憔悴的影子也被阻隔在雨幕之外。他们将雨刷开到最高档,挡风玻璃被雨水划出疯狂而混乱的图案。为了省油他们不可能开暖气,索尔蜷躺在驾驶座上,狂飙了一整天的肾上腺素还没有消退,洛基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索尔无端想起上帝。

过去的七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七个小时前他是一个有过去、有现在也有未来的人,七个小时后,他怀疑他的过去是一场记忆的游戏,他的现在是一个荒谬的戏剧,而他的未来......未来是一片空白。时间还是在向前走,但是就在一瞬间世界扭曲,秩序颠倒。创世神曾经用洪水毁灭有罪之人,今天丧尸围城的姿态也如洪水。他必须不断地思考才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一旦放空大脑,他的脑里就只剩下了紫罗兰。

紫罗兰的卧室床单。

手腕突然传来凉凉的触感。是洛基。洛基先是攥住他的袖子,然后搭上他的手腕。索尔转过头,洛基半垂的睫毛下眼神晦暗而复杂,绿哞里水光闪烁又闭上。他闭眼的速度极快,似乎怕某些情绪先于意识从眼神里泄露出来。阴影里他弯曲的身段在发抖,仿佛有不为人知的苦难从他的身上碾过。

洛基。洛基。洛基。从他遇到洛基的那一刻起这个音节就对他就有了特别的意义。洛基,他深爱着的Omega,洛基,他宣誓的丈夫,洛基,他生活的快乐。

从这一刻起,这个音节又有了别的意义。洛基,他过去的证明。洛基。他现实的支点。洛基。他未来的意义。

索尔在那一刻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反攥住他丈夫的手腕,

“洛基,”他问,声音因为缺水而嘶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雨水打在车顶将他们淹没。

“索尔,我......”洛基的吐息在空中留下破碎的白雾,后半截话被扼死在了喉咙里变成一声呻吟。索尔支起身子——车内狭小的空间让他活动困难——然后托住了洛基的后颈,像无数次他安慰他一样,“嘘,没事的,洛基,没事的......”索尔抵住洛基的额头,“怎么了,告诉我。”

洛基深呼吸了三次才再次开口。

他说,“索尔,我怀孕了。”

 

在那富有戏剧化的一天里,索尔失去了他二十三年以来秉承的生活信念,然后用一个三分钟的吻建立起了新的生活信念——他要为自己、洛基和他们的孩子而活下去。

现在这一个信念再次变得模糊了。

索尔脑里一团浆糊,他有一部分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加州的家中,有一部分仿佛已经抽身离开了营地,另一部分停留在这里,听着玛德琳时远时近的声音。

“索尔,索尔。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去找他,但你想想,我们城镇现在生活着两千三百人,这已经是六年来我们到处搜罗才找到的幸存者......我知道你爱他,从六年前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我们也需要你,索尔,这个城镇需要你。”

我又不是因为你们需要我而活着,索尔想,我为的是——

“索尔!玛德琳!”詹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下一刻就灵动地跑了进来,“武器折损量统计出来了,我列在表上了......”

他敏感地感到了帐里氛围的不对,有点局促地敛了声。

索尔默默转过头来看他。六年前詹森也只是一个只能达到他胸口的小孩,现在已经能达到他的下巴了,只是因为瘦,看上去总是稍显单薄。他的父母都变成了丧尸,甚至是最早的那一批——十年前睡梦里的他被父母锤门的声音吵醒,透过玻璃门他看见了今生的噩梦。

过了一会儿,索尔回过头来。

“我要去找他。”索尔说,“但我会回来。”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们和你一起去。”玛德琳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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