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会写什么( ˙˘˙ )

【团兵授翻】狂妄之徒 chp3

“看起来不怎么厉害。”

哈姆林打量着利威尔,后者正缩在他自己的位置,头垂在胸口。他熟睡着,黑色的头发在白色床单的衬托下无比刺眼。

“相信我,”埃尔文疲惫地说,“不要低估他。”他的胸口和喉咙还在因为遭受的暴力隐隐作痛,更别提他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骄傲了。他还没来得及向哈姆林详细解释发生了什么,但她好像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像埃尔文命令的那样,利威尔还保持着坐姿。那之后他们一直保持着沉默。然后慢慢地,利威尔身体渐渐倾斜,最后蜷成了一个球,一动也不动了。埃尔文怀疑他又昏过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上前轻轻碰了碰利威尔,才发现他已经没有意识了,而且还发着低烧。后者使得他往利威尔身上搭了条毯子。他怀疑--准确的说,他希望,希望利威尔可以多睡一会儿,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哈姆林在一个小时后回来了,一手拿了瓶没开的白兰地,一手拿了个大皮包,包里装满了毛巾,干净的衣服,绷带和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她到自己的橱柜里拿了两个玻璃杯。埃尔文手肘支在腿上,打量着那瓶白兰地。事不过三,他已经放弃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看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小猫,”哈姆林靠在她的办公桌上摇晃着酒液,“你觉得他多大?”

“天知道,”埃尔文摇头,“我猜的话,大概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

“嗯。”

“我想他是孤儿,从没人来找过他,”埃尔文抓了抓头发,抬头看她,“这是否意味着元帅更有可能同意让我来监护他?”

“毫不。”哈姆林说,“这个男孩对公众社会的藐视态度让他非常愤怒,感觉与其等到明天的处刑,他宁愿召集一帮暴徒掐死他,就现在。”

埃尔文打了一个冷颤,“什么?他还会被处死吗?”

哈姆林小啜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放到了一边。“暂时不会,”她说,“我说服了他将处刑推迟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埃尔文没能克制住声音里的惊怒,“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然后呢?”

“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史密斯。”哈姆林平静地说,“和你的不知感激。你知道你交给了我多么荒谬的一个差事吗?”

“长官,”埃尔文降低了音调,试图压下内心的急迫,“我很抱歉,长官。”

“很好。”哈姆林用一只手轻轻敲击桌面,“现在让我告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训练他,教他任何你觉得必要的东西——一些好的东西,我希望。一个星期后,你需要向司令官们展示你的成果。他必须非凡的优秀,绝对的规矩,完美的服从,就像你训过的最好的马一样。如果他没能达到以上任何一条要求—- ”

“他会死。”

“绝对。”她看着他,“而且在你的手里,埃尔文。安博瑞对此的态度非常强硬。如果你没能训练好他,你必须亲手割开他的喉咙,就在当场。”

埃尔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利威尔还在熟睡,黑色的眉毛微微蹙起。现在,埃尔文已经不会因为他的瘦小,或者他乱糟糟的外表而低估他,可怜他了,但看着利威尔,他感到了些许悲伤。

在那些人的掌控下,利威尔令人惊叹的才华和求生欲都算不了什么。

埃尔文觉悟到,他必须为他做出的选择担负起责任。

“他不是一匹马。”埃尔文轻声说。

“他不是,”哈姆林依然看着他,“但他们要求你像训练马一样训练他。”

这便是了。埃尔文看向利威尔,利威尔的睫毛和他的头发一样黝黑,使得他睡着的脸看上去比平时柔和了很多。他不漂亮--至少不是上流社会年轻女子受到画家追捧的那种漂亮,也不是那种可以被形容,或者被估价的漂亮。他本身有着某种特质,使他散发着藏不住的力量和存在感,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比他本身更加高大。那种特质是疼痛的。

   在他的父亲还对他有着特别的耐心和迁就的日子里,埃尔文在他父亲的朋友的私有土地上打过几次猎。动物在它们的栖息地里宁静和平地生活着,直到命运将它们送到最终的死亡面前。鹿,狐狸,狼还有其他生物,都一样地被追赶,被尾随,被扑倒,被拖曳,而他坐在椅子上的父亲和朋友们发出咯咯的笑声,开怀痛饮,说要将这一个做成墙面的装饰。

他曾和贝尔特里埃侯爵一起去打猎。侯爵是著名的艺术赞助人,有着良好的公众声誉,每年冬季都在他的领地里举办猎狼活动。狼是一种壮美的生物,它们毛皮光滑,迅捷聪慧,他们辛苦追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有开枪的机会。那只狼先是奔逃,然后受伤,然后跌倒,最后侯爵终于可以踩上它灰色的身体,狂笑道,“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然后将来福枪抵上它的头,好像他一个只会骑马的老头子能像狼一样优雅至极地跳跃和奔跑似的。埃尔文还记得他在那一刻感受到的强烈的反胃感,感受到的酸楚的绝望感和责任感。

他移开视线,不忍心看狼死去的样子。无论如何,他告诉自己,你也是捕猎的一方,你也是拿枪的一方,你不是这种野兽的朋友,无论它有多美。

“是的,”他能感觉到哈姆林还在看着他,“我必须这么做,不是吗?”

哈姆林的微笑透着凉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说,“你要对他负责了,从现在开始,到他死。”

你还没那个资格。

埃尔文站了起来。“谢谢你,分队长。”他说,“我想你可以回家了。”他抬头示意沙发上那蜷起来的东西,“我会带他回去,请不用担心。”

“把这些东西也带上。”哈姆林用靴侧踢了踢大皮包,“我找了点衣服,但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身。这还有一件给女人的小号训练服,希望会合适些。你觉得你那小地方容的下他吗?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埃尔文苦笑着说,“我想他也没有。”

 

***

谢天谢地,利威尔在埃尔文回到出租屋的路上一直保持着熟睡。在埃尔文看来,路上的利威尔堪称乖巧。在他走过沾满泥污的鹅卵石小路时,利威尔的头就枕在他的肩上,呼吸轻轻地拂在他的脖子上。乖巧——如果他忘记了这个男孩袭击他的动作是多么的迅捷的话。埃尔文很庆幸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不会有行人看到他们,然后猜测埃贡·史密斯的小儿子为什么要半夜带另一个男人回家。

通常来说,没有勋位的年轻士兵都住在兵营里,但埃尔文在社会上和学术界的特殊地位使得他的上司满足了他单独住房的愿望。他最后租下了一个三层楼高的房子的顶楼,一楼是一个价格亲民的餐馆,二楼是一个鞋店。这栋房子紧挨着希娜墙,他可以从他屋子西边的窗户看到这个大家伙。

确切来说,埃尔文的屋子只是一个阁楼,有一个起居室和两个房间。起居室被埃尔文同时用作客厅和书房,他的书一排排码放在墙上,书对面就是做饭的小灶。房间的一侧有一扇巨大的窗子,另一侧有两个小的。第二大的房间是他的卧室,第三大的那个被埃尔文用作储物室,虽然埃尔文并没有什么需要储存的东西。现在那里只堆着冬天的被子和棉花填充的床垫。这个棉花床垫埃尔文在买了弹簧床垫之后就没有用了,现在看来,埃尔文没有把它丢掉实在是太幸运了。

在埃尔文把利威尔放在床垫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非常清楚,如果可以逃跑,利威尔一定很乐意割了他的喉咙,这一点利威尔已经表示地很明确了。也许对卷入这件事的所有人来说,埃尔文就这样不锁窗不锁门,让利威尔逃掉也许更好。利威尔会活得更久,无论怎样的活着。

他必须非凡的优秀,绝对的规矩,完美的服从。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他脸上那种期待的,甚至耐心的神情,好像在等着看埃尔文会做什么。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埃尔文将手放到利威尔的额头上,那里的高热让他皱起了眉头。利威尔再次睁开了眼睛,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着这触碰。

“下面该是什么了?”他说。

尽管埃尔文觉得不应该,但他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利威尔皮肤的触感透过掌心传过来。利威尔眯起了眼,但没有动,好像让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抚弄自己的脸是很正常的事情似的。

“下面你应该休息。”埃尔文说。

“我不怎么睡觉。”利威尔的声音平淡无波。

“你现在得睡了,你发烧了。”

“也许到吊死的时候我就该烧出幻觉了。”

“你不会被吊死了。”

利威尔的眉毛微微上挑。“不会?”他低声道,“那我会怎么样?”

埃尔文犹豫了一下。“训练,”他最后说,为这个词的发音和它背后的真相而感到不自在,“学着去像一个士兵一样战斗。”

“士兵不会战斗,”他说,陈述着一个事实。他微微偏头,柔软潮湿的头发从埃尔文的手指上划过,“规则太多了,他们有太多要考虑的事情。”他的视线又懒懒地移回埃尔文身上,“所以?”

埃尔文眨了下眼,“所以什么?”

“位高权重的混蛋,你不知道向人介绍自己是基本的礼貌吗——虽然你说了我大概也记不住——社会底层的苦工都会主动告诉你他们的名字,然后你再反过来向他们介绍自己,不都是这样吗?”

埃尔文坐回去,收回了手。“我叫埃尔文·史密斯,”他说,“我是一个中尉,而且我不是位高权重的混蛋。”

“哦,抱歉,”利威尔没有笑,“我想在我和同伴在巷子里翻垃圾桶找吃的的时候看漏你了?”

“我是说—按照他们的标准,我不是。”

“他们的标准真公允。”

“不,不是的-我的妈妈是王宫里的女仆。”埃尔文移开了目光,他讨厌自己谈论出身时不自觉的反胃,“我母亲的工作让我有很多见识上流社会的机会,却并不真正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胡说,”利威尔说,微微仰头,“埃尔文·史密斯中尉,你对世界的想法很片面,你知道吗?”

“但是,”埃尔文说,他讨厌自己突然抬高的声调,“但是,Élie-利威尔,正是我片面的想法救了你的命——”

“我没有求你救我。”

“-也正是我片面的想法决定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士兵—”

“我没有想成为。”

“-也正是我片面的想法让你在我说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埃尔文大声道,怒火冲溃了他的理智,“而你会对此,对你生命中最后的机会心存感激!”利威尔又想接话,他脸上淡漠的神情让埃尔文怒火中烧。他猛地抓住了利威尔的手腕,重重将利威尔压在了床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会闭上你的嘴。”他呵斥道,“你今晚会睡觉,好好地恢复。当你明天醒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醒,你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一寸也不挪。你明白了吗?”

利威尔凝视着他。埃尔文的影子投在他的脸上,他嘴唇不自觉地微张,眉毛若有所思的抬了抬。他没有回答,埃尔文猛地摇晃他。

“你明白了吗,利威尔?”

“好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他的视线像是被吸引了一样停在埃尔文的嘴唇上,“我明白了。”

“很好。”埃尔文才意识到自己抓利威尔手腕抓得多么用力,以至于利威尔的手腕似乎发出了响声,但利威尔连挣扎都没有。相反,利威尔闭着眼睛,垂着头,慢慢曲起了一条腿。直到他的大腿内侧贴到了埃尔文的臀部,埃尔文才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是多么的尴尬。他放开了利威尔,然后用他能现在做出的最冷静,最优雅的姿态背过了身去,手掌贴上自己涨红的脸。

“很好,”他重复道,向门口走去,将门猛地在身后合上。上锁的声音像是一声枪鸣,埃尔文发现自己步履不稳,伸出两只手撑上了客厅中心的沙发的扶手。

他向沙发靠去,为了平复情绪而做着深呼吸,似乎已经不知冷静为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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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收服一只嘴欠的兵长
然后兵长真的天然撩啊!好诱人啊!好像扒开团长扑上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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